【贺红】Bull’s Eye-正中红心（14）
※校园，ABO（硬核Omega，原梗授权见首章）
※私设如山
※本章原创人物有
※人物属于阿先，欧欧西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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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路上，贺天看着前方那个清冷的背影，懊恼地直想捂脸。
昨晚被莫关山推到床下，贺天只无措了两秒。他抓住床沿，急切地开口：“你听我解释……”
然而莫关山的反应打消了他继续靠近的愿望——Omega抓紧胸前的被子，在Alpha凑上前的同时猛地后缩。
后背磕上墙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纵然看不太清，但贺天知道莫关山在发抖，那双掩盖在湿气后的红眸正警惕而惊惧地盯着自己，像只受了惊扰的小兽。
松开手，贺天慢慢后撤，直至触及书桌脚。感觉莫关山不再那么紧张，他咽下口水润了润喉，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抱歉，莫仔，我不是有意那么做，我只是……”
“不用解释。”莫关山突然打断他，突兀且生硬，“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贺天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莫关山没给他机会：“谢谢你帮忙，我感觉好多了。快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回忆到此为止。从今晨到现在，莫关山都再没和贺天说一句话，连走路也不再并肩。贺天真想给自己几巴掌，鬼知道他怎么会脑子一热亲了莫关山。
这下可好，惹人生气，刚稳固的朋友关系濒临崩塌。
头两节课上完，莫关山表现得仿佛没有贺天这个同桌，该答题答题该听讲听讲，连上厕所都自顾自地去，完完全全把贺天当了空气。
短短半个上午，贺天觉得自己默默吃完了这辈子的瘪，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实在憋屈，堵得他心塞。
正值大课间，教室外熙攘的人群忽然一阵躁动。莫关山照例背对贺天趴在桌上补眠，只能瞅个后脑勺的后者无奈地顺着声音投去视线。
门口闪进一个熟悉身影，贺天瞥见那头银色长发的瞬间垮下脸。
——来者蛇忆，蛇立的堂妹，19中高一生。和蛇立不同，她自幼长在A市，还在初中时就对同校的校草学长贺天展开过热烈追求，被拒绝无数次也不气馁，依旧我行我素死缠烂打，是个面容清爽的Beta姑娘。
开学后再没见过蛇忆，贺天还以为她终于舍得放弃，看来是想错了。
“你又来干吗？”双臂抱胸，贺天毫不掩饰面上的嫌弃。这心大的姑娘追他纯粹就是好玩，这点他早就知道。
谁知蛇忆白都没白他一眼，径直走过来，在莫关山桌前站定。
心中突然警铃大作，贺天预感到有什么非常不妙的事情即将发生。
“莫关山！”双手并拢，蛇忆一巴掌拍在莫关山课桌上，把浅眠中的少年吓得弹簧般从桌上坐起，“我要和你交往！！！”
学校的座椅没有靠背，莫关山是背对着贺天睡的，因此由于弹起来时动作过于剧烈，一时失了重心的他直直倒向了贺天。
Alpha就很靠谱，稳稳把Omega接了个满怀。
贺天隔着莫关山的脊背都能感受到他如鼓的心跳，被吓个半死的Omega歪在凳子上，本能往Alpha怀里缩：“你、你、你……”手指颤巍巍地指向面前气势汹汹的女孩，莫关山哆嗦地话都说不顺溜，“你是谁？”
蛇忆倒竖的眉毛顿时拉成八字，她鼻尖一皱嘴角一撇，做出一副欲哭模样：“你竟然不认识我！亏我哥以前还和你同校！”
被吓散的魂逐渐回体，莫关山比起方才镇定不少：“你哥是谁？”
“蛇立啊！”姑娘瞪着眼睛，指尖捻起肩头一撮银发，末了又指指自己的脸，“这五官，这发色，你看不出来？！”
听到这个名字，莫关山难得舒展的眉头重新蹙起。他冷下声音，语气归于平淡：“我和他不熟。”
贺天抱着莫关山，本来还在为蛇忆和他的拌嘴憋笑，听着后者情绪急转直下，也轻轻松开搂着他的手臂。
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被贺天抱着，莫关山顿觉尴尬，顺着贺天的动作僵硬地从他怀里撤出来：“……抱歉，谢谢。”
贺天轻巧摇头，递给他一个浅浅微笑。
蛇忆看着他俩互动，深觉自己的存在感一落再落。她不服气地咬牙跺脚，大咧咧地抓住莫关山收回来的胳膊：“我不管！我喜欢你！我要你做我男朋友！”
莫关山饶是再冷淡，对女生一直都是绅士有加。但蛇忆这么热情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再加上那张和蛇立有四五分相似的脸，一时间胸中的不耐高涨。他冷着脸不再言语，试图把胳膊从蛇忆手里抽出来；可小姑娘双手握得可紧，他一挣居然没成功。
抗拒的情绪具象化，贺天嗅到掺杂雪茄的威士忌味，一改醇厚香浓，刺激的辛辣呛得他鼻尖发涩。
从背后握住莫关山手腕，贺天在那只挣脱未果的手臂上加上他的那份力：“蛇忆，”他看向姑娘，眼神里有些许警告，“松手。”
蛇忆神经大条，从来不吃他这套，登时咬紧牙关，更用力地把莫关山拉向自己：“贺天，当初追你是你一直不答应我的。现在看我喜欢别人，吃醋了？”
夹在中间的莫关山眉头越蹙越紧，贺天眉毛一横，Alpha的威压初露矛头。他从不擅用信息素示人警告，更别提对方是个Beta小姑娘，但这是他第一次破例：“我不说第三遍，松手。”
终止这场对峙的是蛇立，他不知从哪冒出来，扣住蛇忆的手腕，绝不算怜惜地把她的手从莫关山胳膊上扯下来。
小姑娘一声尖叫，趔趄两步后动作夸张地努力挣脱蛇立钳着他的大手：“轻点儿！哥你弄疼我了！”
闻声甩开她，蛇立揪着莫关山的衣袖利落地提至肘部，白皙的小臂上两个硕大的红手印异常鲜艳。
蛇立不多话，言简意赅：“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蛇忆应声的速度快到超出莫关山的想象，小姑娘愧疚得真切，只是这变脸的速度和跳跃的思维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我不是有意的！我喜欢你，特别喜欢你，比当初喜欢贺天还要喜欢好多倍！”揪住莫关山的衣袖，蛇忆撒娇似的摇了摇，“做我男朋友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你走开。”按着蛇忆的脸把她推开，蛇立横到她和莫关山之间，“抱歉，她从小就这样，疯疯癫癫，追人和玩儿似的，不用理她。”
蛇忆还在他背后闹：“你才疯癫！你全家都疯癫！”倒是没想到自己和他也算一家人，“我就是喜欢莫关山怎么啦？你凭什么拦着我？难不成你也喜欢他？！”
“安静！”蛇立看着阴柔，但好歹是个Alpha，动起怒来足够骇人，冷不丁一声低吼唬得蛇忆真静下来，不敢再造次，“丫头年纪小，不懂事。这样，晚上我请你吃个饭，算是赔罪。”
拉下衣袖，莫关山摇了摇头，刚想说不。
“叫上寸头，再不济贺天也一起。”
什么叫再不济……贺天皱皱鼻尖，却不着急表态。
大抵是听到还有寸头，莫关山动摇片刻，终是点头应下。
“行，那就说定了，放学一起走。”屈指在莫关山桌面轻敲两下，蛇立迤迤然离开，屁股后跟上条小尾巴，“哥！你们晚上要去哪儿吃饭呀？带我带我！我也要一起去！”
上课铃打响，看热闹众作鸟兽散。贺天在自己位上坐正，余光瞟着收拾桌面的莫关山。
嘴上说不熟，却还是答应了他。贺天突然有点郁闷，他感觉自己其实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了解莫关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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