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Bull’s Eye-正中红心（5）
※校园，ABO（硬核Omega，原梗授权见首章）
※私设如山
※人物属于阿先，欧欧西归我
从莫关山拒绝那个女性Omega开始，直到体检结束返回班级，贺天都还处在知晓真相的余惊中久不回神。
不算吵闹的教室里充斥着窃窃私语，比起上午不知多了多少倍的偷窥暗瞥让贺天从纷杂的思绪中跃回现实，一种私人物品被曝光于众的不适油然而生。
“喂，”他扭头望向身边侧趴在桌上的莫关山，一股不甘的委屈莫名而来，“为什么现在才说？”
被扰了清梦的人淡漠地半睁开眼：“什么。”
“明知故问。”贺天毫不避讳地瞪着他。
“你没有问。”重新瞌上眼皮，莫关山并不打算继续搭理他。
“你今天要是不说，我根本不会知道原来我一直在误会！”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从未有过这般无力感的贺天有些气急，“亏我把你当朋友！”
不知是否错觉，贺天觉得莫关山再度睁眼前呼吸短暂地暂停一拍：“...我没刻意去提，是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他淡淡地看着贺天，眼中满是理所当然的笃定，“Alpha，Beta，Omega，有什么区别吗？”
适时打响的放学铃结束了这场对话。莫关山坐起身，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书包，没再理会贺天，自顾自走出了教室。
从教学楼到校园，几乎所有触及到他的目光都牢牢粘在他身上不愿移开。好奇的，惊讶的，爱慕的，包括某些过于炽热的，各色视线汇聚一点，却没能让处在正中心的主人公产生半分慌乱无措。比起习惯，倒不如用无视来形容更为恰当。莫关山只是同往常一样自如地回家，对周遭一切与他无关的变化不为所动。
莫关山的家距离学校不远，步行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其实还未出校时他便注意到身后那条默默跟随的尾巴，本以为只是偶然顺一段路，却没想到那人一路跟到家楼下。
“你家也住这儿？”在楼道前停了脚，莫关山转身，和身后距离十步远的贺天面对面。
“啊？”发现自己踪迹暴露的少年一时略显紧张，“不…只是顺路。”
“顺到小区里？”莫关山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据我所知，整个小区只有那一个进出口。”
贺天不说话了，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莫关山的神情竟有几分担忧。
“你…”莫关山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眯了眯眼，确认了内心的猜测，“...在保护我？”
贺天没有点头，可他也并未否认。
莫关山的瞳孔在他基本算是默认的行为下微微放大：“…没想到你和他们是一样的。算我看走眼，贺天。”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上楼。
被留在原地的贺天默然地伫立许久，终究还是离去，自然也不曾看见等他走后才上楼敲响莫家大门的两个男人。
草草解决晚餐回家冲了个澡的贺天头都没擦干就裸着上身往沙发上一躺，莫关山最后看他的那眼像持续重播的幻灯片在他脑海里生根发芽。他烦闷地捞起茶几上的手机，郁闷地打开学校论坛试图转移注意力。
有时候越想逃避的事情会越频繁地往你眼前窜，贺天一眼看见论坛置顶飘红的帖子和镇楼图时如是腹诽。自己也在那张清晰的大图里，贺天自嘲地想，看那管理失败的表情，简直蠢货本货。
论坛几乎被莫关山自曝真实性别的事件刷爆。一个引人注目的公众人物，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做出那种举动，确实能造成这样的影响力。贺天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置顶帖的评论边想，如果自己某天在升旗仪式的学生代表发言上说出“其实我是个女生”这种话，大概也能产生类似的效果。
评论楼大多是对此次事件表示震惊，看热闹的居多，不乏不少表白的。不过贺天眼尖地从中捕捉到几条言辞轻浮低劣的留言，虽说它们得到的大部分是斥责与不赞同，但也有个别随声附和的。贺天皱了皱眉，打开微信找到联系列表中的展正希，发了几张截图过去，示意对方以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对那几个ID实施警告与禁言处分。
对方很快回了个OK，而当贺天锁了屏正准备放下手机，漆黑的屏幕上又跳出一条微信消息。
「贺天」是展正希。
被叫到名字的人正疑惑于他极为少见的犹豫态度，刚打了个问号过去，就收到他的下一条回复。
「没事。」
搞什么。翻了个白眼，贺天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枕着沙发靠垫闭目养神。
A市中心某高层建筑顶楼，贺呈正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门被人从外蓦地推开，贺呈抬眸瞥了眼来者，垂下眼帘时示意他自己随意：“有新消息？”
“嗯。”留着极短白发的男人三两步迈至办公桌前，“可靠消息，老黑的人已经进入A市了。”
“想办法找出来。”贺呈在文件底部潇洒地签下大名，“尽快。”
“已经在找了。”白发男人顿了顿，再次开口的语气比起方才少了分笃定，“还有个消息，不百分百确定，不过基本准确。”
“说。”合上签字笔帽，贺呈抬头和男人对上视线。
“有线人称…”男人皱了皱眉，似乎出口前的最后一刻仍在判断消息的可靠性，“老黑这次以身犯险，真实目的是为了寻人。”
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快要进入梦乡前的一刻，贺天被一阵嘹亮的手机提示音吵醒。
烦躁地摸到茶几上那个小物件，贺天揉着眼睛点开首页的微信提示。
一条好友申请跳出，署名是蛇立。
熟悉的名字和那骚包的真人头像将贺天浓浓的困意瞬间赶走，他一个翻身坐起，点击接受。
「Hi~我蛇立。」
「我还以为贺大学霸这么早就睡了呢。」
…是本人。贺天阴着脸如是想。
「有事？」虽然交集不多，但不知为何，贺天就是没来由地讨厌这个看上去就虚伪的家伙。
「哇哦~这么凶？」
估计知道贺天看到这句准备扔手机，蛇立马上又发了条新消息：「你知道的，作为阿山的初中同校，我知道他许多你不知道的往事。」
贺天的眉不自觉地皱紧：「你想说什么？」
「关于我，作为贺家二少，你应该有所耳闻。」大概是成功吊住贺天胃口，蛇立似乎多了分游刃有余，「有关我是怎么从B市转到A市，包括我家老头现在在市局坐的什么位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蛇立的拐弯抹角让贺天逐渐失去耐心。
「其实也没什么，」蛇立发来一个摊手的表情，「只是从我家老头那听到一些从B市市局和A市市局得到的小道消息。」
「而这消息，恰好和阿山有关罢了。」
瞳孔一缩，贺天打字的手指动得比任何时候都快：「说吧，你想要什么。」
「明天中午下课后，楼顶天台见。」
第二天上午，贺天基本全程处于神游状态。
同桌的莫关山不是没发现，只是和昨日那些锁定他的目光一样，已然不在乎了。
下课铃一响，贺天便如离弦的箭，第一个冲出教室。
“毛毛我们一起去吃饭…卧槽！”见一的大嗓门刚从一班教室后门响起，就被眼前刮过的那阵风迷了眼，“谁啊？赶着抢饭也用不着这么快…贺天？！”
男孩逆着人流走远的背影让他疑惑：“他这么着急干嘛去？那不是去食堂的方向啊？”
莫关山只是瞥了那背影一眼，沉默地拾掇课本。
午餐时间下楼的人流量大，逆流上楼的贺天步履维艰。他贴着墙壁尽快往天台方向挪，却在上到顶层时忽地嗅到一丝熟悉的醇香。
是威士忌。
那嗅让他魂牵梦萦无法忘怀的酒香。
莫关山的信息素。
教学楼内蓦然爆炸的浓烈信息素让贺天的大脑在瞬间空白，人群剧烈的躁动更是像引爆了楼内某颗威力极大的定时炸弹。
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他迅速调转方向往教室跑，顾不上半路撞倒了多少人。
必须赶到，必须抢在其他Alpha之前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咬紧后槽牙，绷紧全身肌肉的Alpha忍不住暗骂。
该死的莫关山！发情期到了都不知道！
TBC.
【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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