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Bull’s Eye-正中红心（4）
※校园，ABO（硬核Omega，原梗授权见首章）
※私设如山
※人物属于阿先，欧欧西归我
阳光明媚的周五，19中，高二（一）班，最后一排，班长兼校草贺天，无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很不符男神形象地，抖腿。
他的同桌莫关山，在忍受了一上午震动的课桌后，终于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笔：“我知道你成绩好自习课睡觉老师也不管，但你能不能不要影响我？”
贺天咂嘴，撑起脑袋把前方那些不曾间断的暧昧视线警告性地瞪视回去：“这话应该由我来说。”
没料到得到这种回答的莫关山顿了顿，眯起双眼：“什么意思？”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贺天几乎想翻白眼，这家伙怎么连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发情期快到了？”
“你吗？”莫关山斜了他一眼，声音压得很轻不至于影响到其他同学。
“你！”简直要被气笑，贺天差点咬了舌头，“ball ball你动用你那不算笨的脑瓜，你身上的威士忌酒香都快流质化了！你是瞎了没看见那些羞红了脸明目张胆偷看你的女Omega吗？！”
“我以为她们看的是你，”莫关山重新执起笔，不打算继续与这个反常的贺天磨嘴皮子，“毕竟这间教室里的烟味要是再浓一点，说不定等会儿消防车就来了。”
“烟？”贺天转动脑瓜四处瞅了瞅，“哪有人抽烟？”
“贺天，”莫关山手上演算着没做完的数学题，嘴巴还不忘拆穿他，“我是没你那么聪明，但也没傻到连香烟和信息素都分不出来的程度；再者，你的信息素根本不是普通香烟的味道，而是雪茄。”
“哇噢！”贺天毫不意外地挑眉，“小莫仔鼻子原来这么灵的啊！”
莫关山眼神一凛，嘴角微不可查的上翘弧度顷刻消失无踪：“别随便给我起外号。”
贺天有些诧异莫关山突变的态度，可不等他开口，走进教室的班主任打断了他的追问：“同学们停一停，我有事宣布。”
再怎么好奇，贺天作为班长，在老师面前样子总得做足——他只能闭嘴好好坐直。
“今天下午停课，全校统一在体育馆集合体检。”饶是全年级最优秀的班级，这里坐着的也只是一群十六七岁的孩子，教室里顿时爆发一阵小兴奋，“大家中午好好休息，到了上课时间在体育馆集合。”
下课铃准时打响，同学们欢呼着扔下纸笔冲出教室。莫关山也合上书本，简单拾掇后起身。
“一起去食堂。”勾上他的肩，贺天二话不说把人带着向外走。
大抵是在烟味里泡了一上午，莫关山倒没觉有什么不适，只是单纯地觉得即使是在初秋，这个巨大的人形牛皮糖也着实太热了些。
“你不热吗。”他挣了挣，未果后索性放弃，“起开。”
“不热，我好晕。”贺天说是挂在莫关山身上完全不为过，“都怪你的信息素太浓，把我灌醉了。”
“那怎么没见你流泪。”懒得和他满嘴跑火车，莫关山翻了个白眼。
“老大~~~”隔老远，寸头中气十足的声音都能魔音穿耳，“中午一起去吃…”
“不去。”利用修长手臂的身体优势，贺天在寸头抱住莫关山之前按住他的脸，“你老大被我预定了，我有事跟他说。”
“阿…阿嚏！”被怼着鼻子推回去的寸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贺大佬，你这味道不收敛一下的吗…”
“不。”收了莫仔的信息素不就全暴露了。
和坐在对面的展正希大眼瞪小眼，贺天千算万算，算不到见一这欠收拾的货会在他和莫关山排队时横插一脚，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愣着干什么？吃饭啊！”两腮塞得鼓起，见一满嘴油腻地抬头口齿不清地询问赛眼力的两位。
闻言莫关山也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瞟瞟他们。
“...这么多空位，你为什么非得坐我们对面？”手里的筷子被咬牙切齿的贺天掰得嘎吱作响。
“贺天你是瞎了吗？”费力地咽下饭菜，见一支着筷子在贺天眼前挥来晃去，“醒醒！这是中午的食堂！”
“把吃的咽下去再说话！”展正希皱眉，精准地抓住见一差点把贺天真·戳瞎的手，“吃饭的时候坐好不要乱动！”
“好的展希希。”见一乖巧地接过展正希递来的纸巾，莫关山一边重新低下头一边腹诽，好歹展正希没帮他连嘴都擦干净。
“贺老大！不带你这样骗人的！”身后嘹亮的嗓音吓得贺天一口汤没吐出来，“不是和我老大有话说吗？他们俩算怎么回事？！”
“啊，”莫关山适时地扭头看他，“忘问了，你有什么事？”
“...这么多人不方便，放学再说。”恶狠狠地斜睨莫关山，贺天几乎能肯定他在故意装傻。
“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嘛？”一点没有后来者自觉，寸头端着饭盘，大喇喇在莫关山另一边落坐，“是吧蛇立哥？”
蛇…听到这个名字，莫关山一愣，放下筷子猛地抬头。
“好久不见。”寸头对面的白发男生正盯着他笑，“阿山。”
“你…”喉结上下翻滚，莫关山毫不掩饰自己的讶异，“你怎么会在这？”
“你不也在这吗？”蛇立放下餐盘，好整以暇地看着莫关山，以及始终搁在他肩上属于贺天的胳膊，“高三（七）班，蛇立，莫关山的初中同校。”
“初中同校？！”大呼小叫的见一又一次被展正希捂嘴按住，“蛇立你以前不是B市转来的吗？！”
“是啊。”蛇立笑盈盈，“怎么，他没和你们提起过？”
“没…”好像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实，见一看着莫关山，表情有些怅然若失，“话说回来…毛毛你从来没说过你转学之前的事诶…”
“...没什么好说。”似是不愿多谈，莫关山埋头，重新把脸藏进冷漠的阴影。
那一瞬间微变的神色，没能逃过贺天的眼睛。
“男生女生分成两列！接在高一同学后面有序检查！”
好不容易摆脱见一寸头两个傻逼，莫关山站在贺天身后，魂好像从午饭后就没完全回身。
“莫仔，”高大的贺天挡住他莫关山的视线，只见他冷不丁回头冲他不怀好意地笑，“你怕打针吗？”
“…你要是不敢抽血换我先上？”
“那你介不介意扎完了先别按棉签，让我尝尝你的血到底是不是威士忌味的？”
“贺天你要是害怕就直说，我和你换位置。好好的小伙子别吓傻了。”
一路插科打诨，等测完最后一项，贺天欣慰地发觉那个熟悉的莫关山又回来了。
“检查完毕的同学在班级活动区域内休息，等待最后的抑制剂分配！”
按照教室座位的顺序，莫关山和贺天席地坐在区域的最后方。
“莫仔。”贺天盘着腿，双臂后撑，身体绷成一个舒适的弧度。
“说了别给我起外号。”莫关山则上身前倾，佝着背一副自我保护的姿势。
“那我怎么叫你？”贺天仰起脑袋，“莫关山同学？这也太生分了。再说，你也可以给我起外号啊。此权利由贺天亲自授予，许且仅许你一个。”
“…狗鸡…”安静好一会儿，垂着头的人才嘟囔着发出一点点声音。
“什么？”只隐隐听到两个字，贺天连忙坐正腆着脸追问，“你刚说什么？”
“我说狗鸡。”红发人微微抬头，倒映在贺天漆黑瞳孔里的面孔难得携着一丝狡黠，“贺，狗，鸡。”
猝不及防得到新昵称的校草故作惆怅：“毛毛你不够意思，给我起这么难听的外号。”
“贺几把天。”
“莫关山同学说脏话是不对的。”
两个人正玩到兴头上，隔壁班传来的骚动打断了他们的玩笑。
“去呀！”“快去！”“他在看你呢！别紧张！快去！”
只见二班一个长相可爱的Omega女孩在朋友们的怂恿下站起身，她犹豫地咬着唇，红成苹果的脸简直快滴血。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蜜桃味，而这信息素的味道随着主人的缓缓走近在贺天和莫关山身边愈发浓烈。
小姑娘在二人面前停下，手指捏着校服下摆，乱转的眼珠不知该往哪看，张口更是结结巴巴：“莫…莫关山同学…”
听到名字，明白她是来找自己的，莫关山连忙起立，以示尊重。
“我…我是二班的李粒…”女孩似乎快羞哭了，可只有莫关山自己知道，他比她还要手足无措，“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你能不能…”
“答应她！”第一个起哄的声音是从二班内传来的，紧接着这三个字便染上魔力般，以他们这个全校焦点为中心，瞬间传遍整座体育馆，“答应她！答应她！”
指尖微抖，莫关山克制住想要后退的欲望，下意识偏头看向了贺天。
丰富的经验让贺天在那姑娘迈步走过来时就了然她的目的，心中的异样和胸闷伴随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愈演愈烈；可当莫关山求助的眼神望向自己，贺天却想不出哪怕任何一个让他拒绝她的理由：“人家姑娘向你表白呢。”他感到自己的面部神经堆砌出了一个无比虚假的笑容，“答应啊。”
定定地看着他两秒，莫关山面无表情地回头，朝那姑娘淡然开口：“对不起。”
起哄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被当众拒绝的女孩泫然欲泣，可不甘心让她不知从哪鼓起勇气，抬头勇敢地发出追问：“是…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不。”莫关山摇头，“因为我们不可能。”
“高二（一）班，莫关山！”巧得不能再巧，发放抑制剂的医护正好叫到当事人的名字。
朝姑娘小声地道一句抱歉，莫关山侧身快速上前，然后从医护手中接过蓝色瓶身的抑制剂。
全程视线未曾脱离那个身影的贺天脑子腾地爆炸。
蓝色？为什么是蓝色？莫仔不是Alpha吗？Alpha不是应该拿红色的抑制剂？那个人怎么会给他Omega的…
手持蓝色抑制剂瓶，莫关山回到原位，在早已目瞪口呆的女孩面前站定：“谢谢你的好意。可是很抱歉，如你所见，我们不可能。”
TBC.
【口是心非的贺总惹毛毛不开心了，他该如何哄回他的心？B市老黑到底在酝酿何种阴mao，冒险潜入A市的目标到底是不是贺呈？——敬请期待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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