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救赎（12）
※贺见两家世交，贺红炸贱同学设定
※CP：贺红，炸贱，呈丘，（隐/微）蛇寸
※角色属于阿先，欧欧西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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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审讯室监控中安然熟睡的蛇立，丘哥在犹豫整整一夜后，终于还是在清晨拨通展正希的电话。
门外贺天的手机铃吵醒了莫关山。
“这么早什么事？”快速接起，贺天仔细聆听主卧里的动静。还好，似乎没醒。
通话那头展正希的声音听上去很是严肃：“丘哥刚给我电话，蛇立以SaLvatio中和剂为条件，要求我们交出寸头。”
通话持续五分钟，莫关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从头听到尾，把事情大概理了个通透。
“这件事交给我。”末了，贺天对展正希如是说，“我去和我哥商量一下怎么对付他。”
结束通话，贺天又拨通贺呈的号码。概括事件始末，他们约在下午两点见面。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莫关山闭上眼睛装睡。
贺天蹑手蹑脚地走进主卧，检查一番仪器上的各项指标后，又替莫关山掖好被角，才轻轻退出去。
听着贺天离开，莫关山重新睁眼，盯着天花板高速开动大脑。
很明显，蛇立是将他的命和寸头的命置于天平上让贺天他们去取舍，但无论是贺天见一还是展正希，都不可能舍弃其中任何一方；贺天和贺呈见面，要谈的无非就是如何从蛇立口中逼问出SaLvatio中和剂的配方。但以他对那疯子的了解，除非得到寸头，否则就算是死，他也不会吐露半个字，更何况蛇立吃准了他们会因为自己而不敢对他下杀手。
贺天方才的语气听上去很不好。莫关山轻咬下唇，在心中做下决定。
莫关山起来时，贺天正在厨房熬白粥。
“醒啦？”男人听到动静回头，系着围裙倒是看上去有模有样，“昨晚睡得好吗？身体感觉怎么样？”
莫关山摆摆手，示意他自己能行不用过来帮忙。
洗漱完毕后坐上餐桌，莫关山对着桌上简单却健康的早餐挑眉：“你做的？”
“简是简单了点，”扯下围裙，贺天擦擦手，往莫关山手心塞进一把汤匙，“但味道我有信心。”
莫关山舀起一勺白粥喂进嘴里。
贺天坐他对面，表情十分期待。
“嗯。”红毛点点头，“能吃。”
贺天松了口气：“我就说应该还不错！”莫关山的“能吃”，于他来说就是肯定。
早餐吃到一半，莫关山正低头喝粥，突然冷不丁来了句：“今天见一和寸头要来做定期检查吧？”
贺天默算日子：“嗯，下午。”
“改到上午行吗？”莫关山语气平淡，仿佛唠着家常，“每次检查都一通折腾，正好上午弄完了中午可以多睡会儿。”
这个理由太过平常，贺天没有任何怀疑就答应了：“行，吃完了我给他们打电话。正好我下午要出门买东西，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一起带回来。”
莫关山从听到房门关上时开始读秒，数到三百掀开被子翻身坐起。他换上贺天给他准备在衣柜里的便服，临走前下意识摸警官证，却后知后觉地想起被落在自己的旧公寓里好久了。
没空也懒得去拿，他琢磨着以目前自己的名声，大概也能在警局无人不晓，干脆就随它去。
出租车停在市局门口，莫关山下了车，深吸气忍住身体各处不适，步履坚定地走进这个他一年未曾踏入的地方。
红发缉du警对于现在的市局来讲是个传说——臭名昭著、避之不及的那种。从踏入市局大门的第一步起，莫关山便成为所有人的焦点，所到之处即使再拥挤，警员们也总能给他腾出一条路。没有人阻拦他，也没有人和他打招呼，所有人都用一种嫌恶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这就是一场无声的控诉和凌迟。莫关山对此熟视无睹，他只是表情淡淡地往前走，似乎周遭的不是人群而只是无生命的物件。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审讯室，他独自走进去关上门，熟练地拔掉监控录像插头。
蛇立全然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这个时间，见到莫关山。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他抖了抖腕上的铁链，手撑桌面坐直，“瞧瞧这是谁？尊敬的莫警官！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重逢！上次工厂一别，你过得可好？”
莫关山压根没听他扯了些什么虚伪的淡。他站在蛇立正对面，开门见山：“关于你的那些小把戏，我都知道了。”
“你说说，这进过警校的人就是不一样！”蛇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打量对面的人，“谁能想到现在威风凛凛的莫警官，学生时代也曾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呢？”
莫关山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用不着这么严肃吧？”蛇立嗤笑，声音尖锐刺耳，“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我还是只有那一个条件——交出寸头，SaLvatio中和剂的配方，就是你的了。”
莫关山盯着他，连眼都不眨。半晌他咧开嘴，笑得仿佛听到什么极其愚蠢的笑话。
“蛇立。”莫关山轻咳两声勉强止住笑意，看着蛇立的目光充满轻视与不可置信，“你就用这个和我谈判，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生意人？”
蛇立志在必得的微笑僵在脸上。
“咱们先不说，你口中所谓‘多出来的那味药剂’与其‘中和剂’的真伪。”抬手，莫关山制止他插话，“寸头于你的重要性我很清楚，否则你不可能这么执着地找他。”他迈开步子，开始绕着蛇立转圈，“其实以你的聪明，大概也能猜到，上次你给的研究数据，对寸头研制SaLvatio的解毒剂简直有如神助；而如你所见，”说着，莫关山摊开双臂，“我的身体情况在各种意义上都有巨大改善。这样下去，说不定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寸头就能发现那味药，或许他能制作出中和它的药剂也不奇怪。”走到蛇立背后，莫关山手扶椅背，从身后逼近他的耳廓，“毕竟是你看中的人，对吧？”
蛇立不再回答，只是面上笑意全无。
红发人不紧不慢地踱至他对面，双臂直撑审讯桌，身体重心前倾，以一个压迫感极强的姿势近距离直视他：“更何况，就算你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那又怎样？”莫关山轻抿嘴角，成为真正志在必得的一方，“我扛了这东西一年多，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它的发作规律；换句话说，现在的我，已经能够控制它。”从未被岁月洗刷的嚣张跋扈在此刻的莫关山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不说再扛十年八年，就算一辈子都戒不掉，又如何？”直起身，蛇立颓然落败的身影倒映在莫关山满眼的轻蔑中，“你用这个威胁我，未免太蠢。”
寂静的门外忽变嘈杂，莫关山听闻快速逼近的混乱脚步，不紧不慢地执起监控插头：“你听着，蛇立，只要我莫关山还没死，就永远不可能把寸头交出来。”
审讯室的门被大力推开，展正希被一圈看热闹的警员围着站在门外，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莫关山接好插头，走到门边朝他伸手：“钥匙。”
乌泱泱的看客集体噤声。刑警队长的脸色从未如此难看，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充当不要命的出头鸟。
没得到回应，莫关山抖抖手，示意他拿出来。
展正希缓缓掏出钥匙，盯着莫关山的眼睛放在他手心。
莫关山别过视线，兀自折返给蛇立解开手铐。
“走吧。”将连接铁链的手铐扔在桌上，莫关山后撤半步，靠着墙冲门外抬手，“还要我请吗？”
银发男人迟疑片刻，慢慢起立，走到莫关山跟前时停住脚步：“忍得挺辛苦吧？”他别身侧腰，嘴唇贴近红发人耳朵，“头上都冒虚汗了哦？让我猜猜看，那天回去后，贺天是不是把你里里外外艹了个干净？脖子上的印记就是他掐的吧？”
站直身体，蛇立理了理皱乱的衣襟，迎着莫关山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奉上一个虚伪的假笑：“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莫，警，官。”
TBC.
【浪子回头奋起填坑（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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