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红】救赎（11）
※贺见两家世交，贺红炸贱同学设定
※CP：贺红，炸贱，呈丘，（隐/微）蛇寸
※角色属于阿先，欧欧西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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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几秒，莫关山产生了一种失聪的错觉。
追？脑子里嗡鸣一片，他不确定，贺天此语为何意。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似是读懂了他疑虑的目光——贺天总能将他看透——黑发男人捧着他半张脸，试探地抵上额头，近在咫尺的双目绝无隐瞒：“别多想，就是那个意思，我想和你在一起。”
得到肯定的莫关山疑惑更深。不是反对我的选择而离开吗？不是因为见一的伤埋怨我吗？不是瞧不起我弱小的自制力…才用那样的方式对待我吗？
“哼。”一声轻笑打断莫关山的思绪。贺天看着眼前的人彻底愣住，面上的迷茫与不知所措深深戳中他内心最柔软的某个部分：“再这么盯着看，我要亲你了。”
回过神来的红毛恼羞成怒地一掌推开他。贺天倒退几个踉跄，他自己也没好多少。
“小心！”被烫红的手抓住莫关山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腕，贺天顾不得火辣辣的疼痛，一心只想着千万不能让他摔倒。
然而莫关山何许人也，学生时期的校霸、警校的优秀学员、任务中的王牌卧底，纵使有伤在身，也绝不容忍被人百般呵护。他毫不犹豫地拍开贺天的胳膊，刻意避开了钳制他的手掌。
“你别乱动！”接连遭到拒绝，贺天有心拦住扭头欲走的莫关山，却无力行动。
“闭嘴！”步履蹒跚的红毛头也不回地呵斥。
“我不会让你走的，莫关山。”不敢肆意与之发生肢体接触，贺天只得口头威胁，“你要是敢私自踏出这间公寓一步，我马上打电话给寸头见一展正希…”
“傻逼！老子是去给你拿药！”莫关山气急败坏，抄起贺天放在厨台上的手机回头冲他砸过去，“滚去沙发上坐着！点外卖！老子饿了！”
应命令乖巧地晾着自己被烫伤膏涂得亮晶晶的爪子，贺天忧心地打量斜靠着沙发闭目养神的人：“莫仔…你要是累了，还是去床上休息吧…”
“别吵。”莫关山双目紧闭岿然不动，“…在床上躺得太久了屁股痛。”
“？”立刻会意的贺天体贴非常，“要我给你揉揉吗？”
一直闭着眼睛的莫关山终于睁眼，被死亡视线凝视的贺天顿觉说错了话：“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对不起。”不是抱歉，不是我错了，郑重其事的三个字让原本只是半认真道出这问句的莫关山倒心虚起来，“我不会找借口，事实上也无借口可找。我不该在你身体情况特殊时那样对你，这简直是乘人之危…”
“行了，我没怪你。”本已做好挨骂甚至是挨揍的准备，莫关山的突然打断让贺天意外地抬起头——他眼睛看着别处，不耐烦的表情配合的却是原谅，“…再说，你也帮我成功度过了发作期…”
如果不是外卖电话及时响起，贺天大概会忍不住再吻他一次。
“滚去开门！”本想伸腿踹他一脚，不料扯到隐隐作痛的某处，莫关山暗吸一口冷气，发号施令的同时默默缩回张开一半的腿。
贺天自然乐得被指挥，他隐约确定，他和莫关山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打闹中逐渐染上从前的影子。
“别去餐桌了，就在这吃吧。”按下预备起立的莫关山，贺天将餐盒放在茶几上。
红毛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言。
“放着我来。”被再一次拦住去够筷子的手，莫关山终究忍无可忍，“你什么毛病？！”
“茶几太远，你弯腰会吃不消。”说着，贺天手执汤匙，将盛着清粥的碗端至他面前。
“我自己会吃。”一把将勺子抢过去，莫关山作势接碗。
“烫。”往后缩了缩，贺天躲过莫关山，“我给你端着，你自己舀。”
莫关山不动了，他垂下手，与贺天冷眼对视：“我说过，昨天的事，我原谅你了。”
“别多想，”执着地端着碗，贺天朝他笑，“我只是在学着照顾你。”
“所以你就把我当女人？”气急的莫关山差点笑出声，他不由分说夺过碗，恶狠狠地一字一顿，“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望着空下的手心，贺天原本上翘的嘴角渐渐没了弧度。他眼睑半垂，一脸落魄的委屈模样惹得莫关山没来由地心烦。
温度适中的汤匙抵上嘴唇，贺天刚因惊讶下意识松开牙关，一舀暖暖的清粥便被人强势却动作轻柔地送入口中：“别像个傻子似的看我。”莫关山眉头紧皱，满脸嫌弃，“要不是看在你的手肿成猪蹄，谁他妈管你。”
贺天忽然就笑了。嘴里还含着莫关山的勺子，他咧开嘴角，笑得像个满足的孩子。
被烫到似地抽回手，莫关山顾不得去在意汤匙是否硌痛了贺天的牙：“白痴。”他低下头，假意捣鼓碗中的粥，耳尖在头发的映衬下愈显鲜红。
得知莫关山苏醒的消息，见一和寸头在饭后不久便匆匆赶到。
“老大！”“红毛！”
见一很是兴奋，然而寸头动作更快。他第一个冲进门，不顾贺天阻拦鱼跃着扑到莫关山身上：“老大！！！”
纵使坐在沙发上，突如其来承受一个大小伙子的重量着实让有难言之隐的莫关山苦不堪言：“艹…别压着老子…”
揪着寸头的后领一把把人拽起来，贺天瞪了他一眼扔给见一，随即蹲下身关切地扶住莫关山：“没事吧？”
下意识回攥住贺天的胳膊，莫关山皱着脸摇头：“…没事。”
眼珠在二人间来回一转，机灵鬼见一敏锐地发现，事情在他不在的一天内变得不简单。
“看样子你精神不错！”捂住寸头口鼻，见一很有眼力见地冲莫关山喊，“既然恢复得挺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回见！”
目送见一勒着百般不解的寸头自行离开，莫关山有那么一瞬间忘了疼：“这俩傻子来干什么的？”
“你可以走了。”解开手铐，丘哥扬扬下巴，示意对面的银发男人离开。
“我要见陈一寸。”蛇立摇摇头，给自己重新铐上。
“不知道你在说谁。”
“那我不走了。”向后倾靠，蛇立一副我就赖在这的表情。
“随便。”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丘哥也不墨迹，转身便往审讯室门外走。
“和原型比起来，SaLvatio里多了味药剂。”似是知道丘哥会因为这句话停下脚步，蛇立胸有成竹地把玩手间的铁链，“没什么致命的伤害，顶多就是将其上/瘾/性提高十倍。”
丘哥回身，冷冷地俯视他。
“我是个商人，做什么都习惯留一手。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把制作SaLvatio这么重要的任务只交给了寸头一个人做吧？”蛇立脸上的嗤笑显而易见，“那味药剂呢，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只不过我们国家刚好不生产原材料，而中和剂的配方恰巧被我买断了而已。”
“你想怎样？”丘哥捏紧拳头，尽力克制不往那张志在必得的脸上招呼。
“我的要求很简单，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十指交叉，蛇立身体前倾，盯着丘哥的阴恻目光宛如一条吐着红信的毒蛇。
“我要陈一寸。”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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