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回到原点（4）
“还有谁？”送走德拉科，伏地魔再度面带微笑地向霍格沃兹众展开双臂。
一片静默，伏地魔注意到对面大多数目光都集中在哈利身上，而后者正一脸凝重似乎在沉思。嘴角微勾，一种更胜一筹的邀请方式浮现脑海：“还有哪些聪明人要加入我们，加入哈利·波特的站队？”感受到对面猛然涌动的情绪，伏地魔深知自己打了一张好牌，“十七年的传奇人生，”停顿片刻，他有意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哈利身上，“从未失败。”
“呵。”哈利冷不丁笑出声，不大的音量不至于被对面听到，却足够以伏地魔为首的食死徒众听得一清二楚——从未失败，大概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是成功，与别人的生死毫不相干——哈利没来由地突然想起塞德里克，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因为自己的失算死在了最美好的年纪。
人群中走出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神情有些颤巍，也有些瑟缩，却没有恐惧。
“你是？”大名鼎鼎的伏地魔显然对这位年轻的小伙子不甚熟悉。
“纳威·隆巴顿。”小家伙浑身脏兮兮，一双明亮的眼睛却泛着不知名的光。
回应他的是食死徒众散发出的稀稀拉拉的嘲笑声。
“噢，我不得不说我的期待有些过高了。”伏地魔并未打算掩饰脸上显而易见的失望，这引起了一阵更加猖狂的大笑，“好吧，纳威，我确信你会有用武之地...”
“我上前是有话要问。”打断伏地魔，纳威看着对方面上的调侃迅速被不堪忍受的烦躁和怒意取代，毫无惧色。
五指伸展，伏地魔似乎竭力压下濒临爆发的杀戮欲望：“好吧，纳威，我倒要听听你想问什么。”
“不是问你，”纳威直接无视了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哈利，“是问他。”
哈利从未觉得直视一个朋友会变得如此艰难，纳威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的眼睛灼出泪水，可不幸的是，此时此刻他必须坦然地接受这场痛苦的凌迟。
“我没什么好说的。”赶在纳威出声之前，哈利淡淡地抛出一句。
“...即使这样，我还是要问，”显然被哈利漠然的态度狠狠刺中，纳威顿了顿依旧固执地选择继续，“为什么，哈利？”
“这个问题我早就回答过，纳威，”哈利的语气自然得似乎在谈论今天顺利进行的飞行课，“没有必要的伤亡不需要发生。”
“你通过什么判定‘必要与否’？”纳威不依不饶，“为打败黑魔王、驱除黑魔法所做的牺牲难道是不必要的吗？！”
“那么你所谓的标准是什么？”面对情绪逐渐激愤的纳威，哈利却始终保持着他的了无生气，“自由？正义？你多大了？”
抡起拳头几乎冲上前去的罗恩被赫敏死死拉住。
纳威显然无法接受这个回答，问话间掺杂的个人情感和指向性越发明确：“那这个人呢？”他用愤怒到颤抖的手指向一旁笑到不能自已的伏地魔，“他杀了你的父母！”
这回轮到哈利沉默了，虽然并未持续多久：“但现在，我是他的魂器。”
似乎彻底失去理智，纳威从手中被攥皱的学院帽中抽出格兰芬多宝剑，高举着向伏地魔冲过去。
“统统石化！”“咚”的一声巨响，手握宝剑的男孩那僵硬的躯体轰然倒地。
一步未曾挪动的伏地魔好整以暇地看着施咒的哈利：“让我来告诉你，男孩，夺命咒永远比石化咒来得更彻底。”
“我也告诉你最后一遍，汤姆，”收回魔杖，哈利无所谓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再有一次，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实践你的建议。”
阴沉的天气给马尔福庄园蒙上一层阴暗色彩，更给置放着长桌的会议客厅增添几分压抑。
“快坐，哈利，特意给你留的座位。”首先落座长桌尽头，伏地魔指着自己左边的位置，示意哈利坐下，“德拉科，”他叫住欲往前走的金发男孩，后者身形一僵，低垂着眼帘神情谦卑地缓缓转身，“我想你会很愉快，关于坐在你同学的旁边。”
“是，我的主人。”德拉科颔首，端正地坐在哈利左手边。
待其余众人找到自己的位置，伏地魔扬起双手，面色是难得一见的愉悦：“首先，值得庆祝的是，我们，在这场大战中，不战而胜。”
“祝贺您，我的主人！”恭维与大笑不绝于耳，伏地魔手掌向下压了压，瞬间安静下来的众人用虔诚崇敬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的神。
“然后，在这里，我要代表食死徒，感谢并欢迎助我们赢得这场战役的关键人物——”干枯的手掌覆上哈利右肩，伏地魔如蛇一般冰冷的体温隔着不薄的布料在哈利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
没有人应声，准确地说连呼吸都静止了——无人知晓他们的主人此时此刻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还只是虐杀前的假象，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
“我最后重申一遍，汤姆，”“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哈利斜睨着伏地魔，似乎对他的措辞十分不满，“不要妄想我会加入食死徒，如果不是为了寻求利益最大化，我根本不屑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别再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Well，well，”发出两个兼有安抚和警告意味的语气词，伏地魔笑得让人捉摸不透，“当然不会，哈利，你可是唯一有资格和我平起平坐的人。我们，是合作者；而他们，都屈居于你脚下。”
要是放在几年前，哈利一定会跳起来搬出邓布利多反驳；可时过境迁，早已被生活磨砺成熟的格兰芬多狮子干脆地选择闭嘴。
“既然已经不动兵刃地赢得战争，接下来，就到了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伏地魔注视着哈利，那几乎可以用“珍视”来形容的目光里暗藏着无法名述的暴虐，“动用你的力量，协助我们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最大的权力。”
“因此，我推荐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担任霍格沃兹校长。”从头至尾保持沉默的德拉科终究忍不住侧过头，却没能从身边那人刀削般的侧颜上获得任何足以解惑的讯息。
伏地魔眉骨耸动——如果他有眉毛，这个动作应该被形容为“挑眉”——“这是个令人感兴趣的提议。”
“乌姆里奇拥有担任霍格沃兹校长的经验，”哈利以一个随意而舒适的姿势靠在椅背上，表情似乎是在谈论什么理所应当的话题，“同时她也是魔法部副部长，控制这样一个同时在霍格沃兹和魔法部均身兼高职的傀儡，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并且是一件好事。至于我，”哈利伸了个懒腰，“毕竟还没毕业，手暂时伸不到魔法部那么远；不过拿下霍格沃兹，我倒是有十分把握——毕竟邓布利多已经死了。”
“如你所愿。”伏地魔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哈利一阵不舒服，“既然魔法部已为我囊中物，亚克斯利，我任命你为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卢修斯，为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司长；至于神秘事务司，”老魔杖轻挥，长桌另一头紧闭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就交给你了，小巴蒂。”
“而霍格沃兹，”捕捉到哈利眼里瞬间闪过的不可置信，伏地魔笑得胜券在握，“我相信她会对你和德拉科的共同回归表示欢迎，你说是吗，哈利。”
TBC.
【阿葵说得对，不能坑不能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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