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Os_说书卷

【贺红】胃痛


【惨是我么惨,就想看个梗,最后还得自己写】


 

莫关山和贺天吵架了。

理由挺简单,他想把工作重心从酒吧转到厨师上。贺天举双手赞成,考证的书啊课啊都给他备齐,让他在家安心复习。但莫关山不这么想,他白天在家备考,晚上去酒吧上班,觉得这样两头不耽误。贺天心疼他身体,抱着人哄说酒吧就别去了,不就养你考个试吗,老公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就因为这句话,他们闹翻了。

 

舞池里放着劲爆的DJ音乐,莫关山站在吧台后调酒,脑子里装的全是贺天。不知道闹别扭这几天,他在公司有没有好好吃饭。

角落雅座传出姑娘的尖叫声,莫关山放下酒瓶,翻过吧台疾步赶去。

出声的是酒吧新来的服务员,小姑娘经验欠缺,上酒时不小心打翻一杯在客人身上。

“我可以不找你们老板,”衣襟湿透的半醉男人抓着她的手腕不让人走,“但你打翻我的酒,得陪我喝到尽兴!”

长腿一迈,莫关山横至二人之间。示意身后的姑娘先走,莫关山从桌上密密麻麻的酒杯里端起一杯。

“哎,你谁啊?”恍惚间不见了美女的客人不高兴了,他指着莫关山鼻子,语气不善,“我跟小姑娘喝酒呢,你捣什么乱啊?”

“对不起先生,我是酒吧的大堂经理。”双手举杯以示敬意,莫关山神色淡然,不卑不亢,“新来的服务员业务不熟打翻您的酒,我代她向您赔不是。这瓶酒算我送您,就当给您赔礼道歉。为表诚意,我再敬您三杯。”话语间三小杯洋酒下肚。

“行啊。”许是没见过这么讲诚意的,客人来了兴致,拉着莫关山倒也不放他走了,“酒量可以啊,够意思!不过三杯可尽不了我的兴,你得陪我喝够!”

脑海里闪过小姑娘欲哭的脸,莫关山痛快点头:“您是客人,自然您说了算。小店有错在先,按规矩,您一杯,我三杯。”

 

等把一桌客人全喝倒,莫关山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几杯什么酒下肚。晚饭没吃此刻却也撑得不行,等从卫生间出来,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

纵使害怕,小姑娘也一直关注着这桌情况。她扶住摇摇晃晃的莫关山,内疚得红了眼眶。刚来酒吧时就听说莫经理酒量奇高,但喝成这样,他得替她挡了多少酒啊……

“莫经理……”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忍着不掉泪,“您、您家住哪里,我、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轻轻挣开她,莫关山拍了拍小姑娘的肩,“差不多到点,你先回去,跟她们一起结伴走。我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拦下出租车,莫关山在回家的路上就开始冒汗。洋的白的啤的混着喝得乱七八糟,再加上傍晚忙得没空吃饭,这酒在空荡荡的胃里翻江倒海,直烧出一把烈火。

狠狠眨了几次眼才看清楼层按键,莫关山歪在电梯角落,湿透的后背被冰冷的金属壁激出一层鸡皮疙瘩。

勉强输对密码,莫关山扔了外套就摸进厨房倒水。意料之中,水壶里空空荡荡,大半夜的现烧也不现实,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灌下杯净化过的凉水。

头重脚轻地摸到沙发边,莫关山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裹着扶手上的小薄毯,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安静下来胃痛愈发明显,由之前的阵阵闷痛转变为尖锐刺痛,似乎胃里藏着无数根针,从不同角度以越来越快的频率往外戳刺。剧烈的胃痛连带着心窝也闷闷发疼,莫关山有点上不来气,只能用拳头抵住叫嚣的胃,狠狠往里按压,试图以此减轻痛苦。

 

贺天在密码器滴滴作响时就醒了,他窝在半天都没焐热的床上,听着客厅里的一声一响。

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蛋,连觉都不愿回卧室睡了吗?!

他掀了被子,撒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出房间,没开灯,就在黑暗中倚靠门框,冲沙发上的人影阴阳怪气地喊话:“莫经理日理万机,都几点了还知道回来啊?”

被叫到名字的人不做声,无视的态度更激起贺天的怒意:“莫关山,我每天拼了命地压缩工作量,就为了能早点回来迎你回家;你倒好,一天比一天回得晚,到了就往沙发上一躺。不愿意看见我就直说,省得我天天像傻子一样坐这儿等你!”

莫关山张了张嘴,尽管有些不真切,但他听见贺天的声音了。他想反驳说我没有,我没有不想见你,恰恰相反,我工作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你,但他说不出来,光是抵御疼痛就耗尽仅存的全部力气,仅仅撑着不失去意识已经是他现在唯一还能做到的了。

 

大抵被莫关山无视的态度气得失了理智,贺天咚咚几步跺到沙发边,掀了莫关山身上的薄毯,扣住一只手腕想把人拉起来:“别装死,趁我们俩都在,今天就把话说开……你怎么了?”

按着胃部的拳头被贺天拽走,压抑许久的疼痛刹那间如海啸袭来,莫关山咬碎了牙也没能忍住那声呻吟,但也就只有一声,他不愿贺天听见更多。

“莫仔你怎么回事?!”拍开客厅大灯,贺天跪蹲在沙发前,一手与莫关山相握,一手托起他汗津津的头,“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差?!”

背着光的贺天让莫关山看不真切,汗珠滑进眼睛,又顺着眼角落下。

他发不出声,但贺天读懂他的口型。

贺天,贺天……

 

男人心里的气早在开灯的瞬间不知道散去哪了,此刻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从卧室里拽了条薄被裹在莫关山身上,自己随便扯件外套,揣上手机抱着人就往医院冲。

把莫关山平放在后座,贺天甩着方向盘,在凌晨空旷的街道上飙出赛车的速度。

从停车场到急诊室还有一段路程,意识模糊的莫关山窝在贺天怀里颠簸,一只手从薄被的缝隙间探出,轻轻攥住后者衣襟。

检查时莫关山全程窝在贺天怀里,医生的手按在胃部,稍稍用了些力,疼出一声发着颤的微弱呻吟吓得贺天浑身汗毛倒竖。

“饮食不当导致的急性胃炎。”医生很快下达诊断,“带他去吊瓶水,我再给你开点药。回去之后短时间内饮流食最好,且要清淡,比如白粥之类。日常饮食要规律,切记避免今天这样的剧烈饮酒。”叹了口气,医生把单子交给贺天,“就冲这味儿,他今天铁定喝了不少。你得管着点他,听懂了吗?”

 

吊针挂上,贺天找护士要了个暖手袋,隔着衣服把它塞进莫关山掌心。

重新被贺天抱进怀里时莫关山有短暂地清醒。医院的灯光有些刺眼,贺天伸手挡在他眼睛上。

“别说话,”把人搂紧了些,贺天在他耳边轻声道,“睡吧。”

莫关山听话地偏头靠他胸口,睫毛扫过贺天掌心。

“对不起……”贺天听见他轻若蚊吟的声音,“我不是故意喝酒,也不是故意回那么晚……”

“嘘……”低头在他额头印上一吻,贺天低声哄道,“别说了,我没怪你。”

泛白的薄唇不再开合,贺天抱着莫关山一动不动,直到以为他睡着。

“贺天……”听上去像是梦话,“我一直……都在想你……”

 

贺天和莫关山和好了。

贺天公司搞成个大项目,莫关山作为他的伴侣陪同参加晚宴。

他端着杯橙汁,贺天塞给他的,威胁他胆敢喝酒就地把他给办了。

往嘴里塞了块小蛋糕,莫关山盯着远处吧台的调酒师,暗自吐槽其技术不够专业。

“哟,这不是那晚的小经理吗?”有人挡住他的视线,莫关山抬头望向来者,“真巧,没想到会在这碰到。怎么样,那晚喝得尽兴吗?”

礼貌地笑笑,莫关山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别走啊。”一把钳住莫关山拿着酒杯的手,男人看向里面橙黄液体的眼神满是意外,“怎么改饮料了?你不是很能喝……哎呀!贺总!幸会幸会!”

闻到身后贺天熟悉的气息,莫关山安心地舒了口气。

“你们……认识?”扫了眼抓着莫关山的那只手,贺天冲男人挤出一个标志性微笑。

“是啊!”男人笑得谄媚,却始终不曾放开莫关山,“您说巧不巧,就前几天我俩还在酒吧见过。这位小兄弟喝酒海量啊,毕某印象深刻!”

“哦?”侧目与莫关山视线相交,贺天低头问他,“就那天那个?”

莫关山咬着唇,点头。

无视男人疑惑的目光,贺天凑得离莫关山更近:“就你这脾气,居然还能忍?”

莫关山抬眸,冲贺天眨眨眼:“刚才你要是没来,我就不忍了。”

闻言,贺天后撤一步,抬手作邀:“请。”

 

领着贺天和三五好友去酒吧潇洒的时候,“贺氏集团董事长伴侣夜宴怒捶人头”的消息还在整座城市久飘不散。

“莫哥,论暴脾气我就服你!”彼时已经升为大堂经理的小姑娘亲自为他们服务,“这位就是贺总吧?算是感谢莫哥之前对我的帮衬,也借此机会给您赔个不是,今天各位敞开了玩儿,都记在我账上!”

“好!”捧场王还得属见一,他扯着嗓子海豹鼓掌,“小姐姐我想要杯彩虹色的酒你能帮我调吗?”

“没问题!”小姑娘应得爽快,“但是莫哥,我给你准备了和别人不一样的。”

 

从她手里接过那杯热牛奶,莫关山小脸拉得老长。

见一在一旁拍桌狂笑,贺天靠着莫关山的肩笑得克制。

“李姐!有人找咱麻烦啦!”

“来了!”小姑娘袖子一撸,冲过去的豪迈架势比当初的莫经理有过之无不及,“让老娘看看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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